时光从未触及这个地方,如果你厌倦了纽约曼哈顿现代都市的繁华,那么就买一张机票去意大利的佛罗伦萨,遇见“前世”的记忆。很多第一次到佛罗伦萨的人都会说,如果时空平行空间存在,那么另一个我一定生活在这个地方。老建筑木门上发着光的铜质门把手,可能静静地见证了一个家族的悲欢离合。中世纪建造用于抵御外敌的老城墙,在那个刀光剑影的年代守护着这座花之城,直到1865年佛罗伦萨成为意大利的第一个首都为了扩建城市被拆除,被修建成今天的环城公路,这位花之城“守护者”用另一种形式陪伴着佛罗伦萨。如今,环城公路留下的古城遗迹只剩下八个城门和几座塔楼。若不是有地道的老佛罗伦萨人带路,我不会发觉这条看似机动车道的环城公路竟也是一条串联美景的游览线路。
雨中邂逅Doumo
环城公路的最佳游览路线是从老城区河边出发,首先经过位于博卡利亚广场上的维奇亚塔楼。古时候,这里是制造货币的地方,借助阿诺河水的水流冲刷货币,不少旅游大巴也会在此作短暂停留。如今沿着博卡利亚广场的十字城门一直走,可以走到圣母百花教堂的后方。佛罗伦萨街道狭长,路的尽头是墨绿色与白色大理石搭配建造的圣母百花大教堂,这里冬季多雨,如果你有幸在雨中邂逅它,远远地也可以感受它的肃穆和精美。在佛罗伦萨你只要说Doumo,所有的人都会指向这座具有典型文艺复兴初期建筑风格的天主教第四大教堂,橙色的穹顶至今依然是建筑设计届的奇迹。对面是它的附属建筑——洗礼堂这个八角形的建筑最负盛名的是它的黄酮材质的“金门”,米开朗基罗称它为“天堂之门”,工匠们历经25年雕刻制作“金门”并呈现给我们10幅圣经故事。日落时分,坐在主教堂广场边的咖啡馆,品一杯托斯卡纳大区的红酒,风中传来乔托钟楼的钟声,身边中世纪打扮的马车夫驾着马车匆匆驶过,依然可以听到马蹄敲在中世纪石砖路上的咔哒声。佛罗伦萨有着缝隙的石砖路从来就不方便女孩们穿着高跟鞋行走,小石砖是马儿最喜欢的“脚感”,在马车不被作为主要交通工具的今天,这些路依然被保留了下来。
若不是沿着环城公路行驶,可能所有来佛罗伦萨观光的游客在参观圣伽罗城门之前都将遗憾的错过一座美丽的墓地——英国人墓地。这座充满精美雕像的墓地俨然已成为一座别致的城中花园,游客可以免费进入参观,墓碑上的碑文与埋葬的人的故事一同长眠于此,如果走进这座墓地花园散步,你总会听到你身边的人耳语道,“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希望自己也能永远安葬在像这样浪漫的城市中的墓地”。英国人墓地里面葬的不都是英国人,相反,大多数安葬于此的是瑞士人。名字得源于墓地的所有者——英国管理的基督教教会,而葬于此的大多都是基督徒。清晨步入这座安静的墓地,晨光、露水、鸟鸣,这里是灵魂安睡的地方,也是感悟人生真谛的地方。
写满故事的老城城门
在环城公路上可以看到多座城门。圣伽罗城门屹立在利伯塔广场,这扇门开向博洛尼亚方向,曾用于接纳从北方过来的平民。在城门前方可以看见一扇凯旋门,是当年为了迎接美第奇家族之后的统治者家族落雷娜(Lorena)而打造的。同样,法恩莎城门隐藏在巴颂堡垒(Fortezza da basso)里面,这里在古时候是美第奇家族用来抵御外敌所搭建的防御工事,在如今的和平年代,很多展会选择在这里举行。
普拉多城门的“普拉多”在意大利语中是平原、荒地的意思,古时候打开这扇城门,门的外面是一片荒芜的平原。今天从城门望出去,旁边可以看见小轻轨火车和托斯卡纳大省的里程碑似的第一个火车站——利奥波德火车站。火车站由落雷娜家族的统治者搭建完成,古时候这个火车站是用于连通比萨和佛罗伦萨。
环城公路上值得看的还有圣乔治城门(porta san Giorgio),同样根据附近的教堂得名,从这里沿着城墙走到山的顶端是美第奇家族御用的花园波波丽的最上方,这相当于一个眺望台,在这里可以看到佛罗伦萨的全部景色。米开朗琪罗广场所在的山的下方是尼依格罗塔和罗马那城门,这个城门的旁边依旧保留了一段城墙,没有什么比把夜晚留给米开朗基罗广场更美妙的事情了。
迷人的阿诺河畔
如果要做一个比喻,那么环城公路就如皇冠般托起了佛罗伦萨文艺复兴的颗颗珍宝。圣弗雷迪亚诺城是我们已沿着环城公路到达河对岸后观赏的第一座城门。“圣弗雷迪亚诺”这个名字得名于城门附近的教堂。圣弗雷迪亚诺教堂如今的风格是有点洛可可式加巴洛克式的天主教教堂,于17世纪修缮完毕,是每一位喜爱参观欧洲教堂的游客不可错过的地方。从这里可以步行走到维奇奥老桥,这座修建于中世纪的阿诺河上最著名、最古老的桥与古城墙修筑于同一时期仍默默地守护佛罗伦萨1000多年,饱受战火与洪水的洗礼一直屹立至今。二战时期阿诺河上也只有老桥幸免于难。老桥最令人惊叹的是两旁的珠宝店,由意大利传统手工打造。同样也有很多古董珠宝出售,至今已有很多早期意大利传统珠宝制作工艺失传。这里依稀可以找到那些失传工艺的作品。世界上最轻的金镯,今天的意大利工匠依然无法破解其中的奥秘,任金镯载着谜题被世界各地的游客带到每一个宠爱它们的角落。老桥有另一个著名的传说,这里是伟大的诗人但丁和自己倾慕的女子比阿特丽斯重逢的地方。虽然比阿特丽斯最终嫁于他人,可但丁对她的爱却延绵一生。他为纪念比阿特丽斯而写了《新生》,在《神曲》中也是由爱的使者比阿特丽斯引导他游天国。年轻的情侣们来到这里,会挂上同心锁,希望爱情能如老桥一般经得起风雨和时间的考验。
夜色中佛罗伦萨闪烁着光火。环城公路如一条金色的天使光环拥抱这座百花之城。每一扇城门和塔楼都在静静地等待世界各地的人们品读它们的故事。只有这座城可以带你时空穿梭回到中世纪的意大利。世间再没有一座城会如佛罗伦萨般娓娓道出如此绵绵爱意的诗句:“相爱只需一瞬,遗忘却要一生。”(张钲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