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时10年筹备,在2015年12月重装开业的新加坡国家美术馆中,除了建筑的精妙、展品背后的文化,更吸引我的是它的配套设施。或许是因为这座美术馆本身就是连接了原市政厅和法院的空间建成,它自身呈现出历史与现代、庄严与诙谐的对比。而陈列其中的每一处“闲笔”都不这么闲了。比如保留的法院监狱的部分,不仅是历史的见证,更成为一个令游人纷纷与之合影的新“景点”。同样,与一般的博物馆、美术馆将餐厅、纪念品商店作为陪衬和附庸不同,这里将这些“附属设施”与展览融为一体,让艺术无阻碍地流淌。
位于一层的纪念品商店中,销售着由新加坡邮局发售的纪念邮票和首日封。4枚纪念邮票反映了馆藏的4幅名画。与一般的游览方式不同,我建议到访时先购买一个贴有4枚邮票的首日封,然后按“票”索“图”,就能看到馆藏画作的精髓。
作为东南亚的重要国家,新加坡的主流艺术当然反映东南亚的风土人情。于是,游客可以在主要陈列“南洋画派”的“新加坡永久展厅”中发现两幅邮票上的作品——《国语课》和《晒咸鱼》。
《国语课》由新加坡画家蔡名智在1959年绘制。这幅画中反映了刚刚脱离殖民统治时期的新加坡,一些年轻的学生正在黑板前学习国语(马来语),黑板上有两句马来话“你叫什么名字?”“你住在哪里?”。于是“你住在哪里”就成了新加坡建国50周年之际,新加坡国家美术馆开馆大展的主题。有趣的是,在美术馆的互动剧场中,有与这幅名画表演同名的演出。新加坡戏剧团体“Spell#7”邀请观众与演员一起再次呈现绘画中的场景,学习马来语。
另一幅钟泗宾绢本水墨淡彩画《晒咸鱼》在新加坡民众中知名度很高,因为这张图是50元新加坡币背后的图案之一。也由此可见这幅画在新加坡的地位。画面中的爪哇青年男女身体细长、面容安详,正在晒着咸鱼。这幅画的画法中西合璧,这与作者的学习背景有关,也正反映了新加坡是中西文化交融的国家。
参观完新加坡永久展厅,拿着在纪念品商店买到的首日封拾级而上,你会看到印尼画家拉登·萨勒所画的《受伤的狮子》。狮子是当时荷兰殖民者的象征,而刺入狮子身上的爪哇矛则是印尼的象征。在东南亚,几乎所有的国家都有着类似的历史发展——“封建王国、殖民地、日占、争取独立、现代化发展”,所以这幅作品也有很深的时代烙印。
在一组4枚的纪念邮票中,另一枚邮票是马来西亚画家Latiff Mohdin的作品《塔 II》属于“Pago-Pago”系列的一幅。这幅图用明快的色调表现了3座塔。由于作者用了抽象的表现方法,所以较难分辨这些塔是佛塔还是清真寺的塔,或许这正是这幅画想表达的意味——新加坡是多民族、多宗教共存的国家。
看完了4幅图片,我们就走遍了大半个美术馆,又可以回到出发的起点——纪念品商店。这4件展品只是展馆中1万余件作品中的代表。其实,这里正在举办的吴冠中大展,还有专程从中国等国家借来展览的徐悲鸿《收起你的鞭子》等名作,都可以在纪念品商店找到冰箱贴、鼠标垫、杯垫等文化创意周边产品。你既可以带着邮票、首日封去领略新加坡之美,又可以带着冰箱贴去体悟经典的震撼……逛累了在纪念品商店,在一旁的咖啡厅喝喝咖啡,听听音乐,看看窗户中放佛近在咫尺的新加坡地标——新加坡滨海湾金沙酒店,你就会觉得生活放佛慢了下来,这里的每一分钟都会给你愉悦和舒畅。
可以说,纪念品商店浓缩了新加坡国家美术馆的精华,是美术馆中“小清新”的所在。(付 饶)